Wann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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貝肯朵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，我以為是地圖之類的東西，結果是一張照片。他在微弱的燈光下注視著照片，上面滿臉笑容的人是阿芙蘿黛蒂的女兒瑟琳娜‧畢瑞嘉。「哎喲，你們都喜歡對方嘛！」這句話我們其他人已經說了好多年，而他們去年夏天終於開始約會。即使貝肯朵夫肩負這麼多危險的任務，但這個夏天是我看過他最開心的時候。

「我們絕對會回到混血營的。」我向他保證。

有一瞬間，我看到他眼裡的憂慮，但他很快就換上原來信心滿滿的笑臉。

「那當然，」他說：「我們來把克羅諾斯炸個粉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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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短刀只適合最勇敢、動作最敏捷的戰士，」路克向他解釋：「短刀沒有劍那種攻擊範圍和力道，但容易藏在身上，也能找到敵人盔甲的弱點。只有聰明的戰士才知道如何用短刀。我覺得你很聰明。」

安娜貝斯崇拜的看著他。「我很聰明！」

泰麗雅笑了。「安娜貝斯，我們最好快點走。我們在詹姆斯河畔有一間安全的小屋。我們會替你找些衣服和食物。」

「你們... ...不會把我送回家吧？」他說：「你們保證不會嗎？」

路克把手放在她的肩上。「你現在是我們這個家的一份子了，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。我不會像我們的父母那樣讓妳失望。一言為定？」

「一言為定！」安娜貝斯開心地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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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為什麼要現在現身？」路克質問。他的肩膀緊繃著，像是準備好大打一架。「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呼喚你，祈禱你會出現，但什麼都沒有。你把我丟給她。」他指著廚房，像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母親，也不願意提到她的名字。」

「路克，不可以對他無禮。」荷米斯警告他。「妳母親已經盡力做到最好。至於我，不能干涉你要走的路。天神的孩子必須自己找到方向。」

「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。在街上流浪長大，保護自己，對抗怪物？」

「妳是我的兒子，」荷米斯說：「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。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，就從搖籃裡爬出來，去... ...」

「我又不是天神！只要一次也好，你說什麼都行，你可以幫助我，當... ...」他調整了一下呼吸，放低聲音，以免廚房裡的人聽到他的話：「當他發作的時候，他猛力搖著我，說些關於我命運的瘋言瘋語。我以前都躲在衣櫃裡，讓她找不到我，這樣就不會看到她那... ...發亮的眼睛。我害怕的時候你在乎過嗎？你知不知道我是在什麼時候逃走的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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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頭看著帝國大廈。「波西，我這輩子活到現在，覺得一切總是在改變。我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。」

我點點頭。這是大部分混血人都能體會的感受。

「我在七歲的時候逃家，」他說：「然後跟路克和泰麗雅一起流浪。我以為我找到了新的家人，但是這個家卻幾乎立刻瓦解。我要說的是... ... 我討厭別人讓我失望，以及事情只能短暫維持。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我想當建築師的原因。」

「為了建立可以永恆存在的東西，」我說：「一個紀念碑可以維持千年不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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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的母親，」安娜貝斯氣憤地說：「她遇見了你的命運。」

「替克羅諾斯服務！」泰坦巨神怒吼：「這就是我的命運！」

「不！」安娜貝斯堅決地說。她熱淚盈眶，但不知道那是悲傷還是痛苦的眼淚。「路克，那不是結局。預言是他看到你會做的事情。預言說中了。」

「你說謊！」克羅諾斯又將他往前推，這次安娜貝斯失去平衡。克羅諾斯用另一隻手打了他一巴掌，她往後滑倒。

我召喚我所有的注意力。我試著要起身，感覺卻像是我再次支撐著天空的重量。

克羅諾斯聳立在安娜貝斯面前，把劍高高舉起。

血從她的嘴裡流出。她哽咽著說：「家人，路克。你向我保證過。」